只是一个蹩脚的皮条客,竭力向读者介绍一位半遮半掩的美女,试图激起他们对原作的无限向往之情

【Casmund】凯斯宾国王的婚姻保卫战 3

彼得的仇恨值拉满,凯斯宾挨打进入倒计时


Summary

       《您愿意和我结婚吗,陛下?》的后续,剧情和人物关系都延续前作。在独守空房两百多年之后,凯斯宾终于参透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的人心,要想保住婚姻,就得行动起来!

     彼得还是觉得他弟眼瞎,而且瞎了三十多年,小时候被女巫骗,长大了又被个糟老头子骗……但说真的,埃德蒙真的看不出来吗?

       凯斯宾五十岁(但他的状态相当于二十岁,心理年龄恐怕还更小),埃德蒙二十三岁(或四十一岁),彼得二十六岁(或四十一岁,心理年龄也不比凯斯宾大多少),露西二十一岁(或三十六岁),尤斯塔斯和吉尔都是二十岁。

       本章有大量凯斯宾&瑞里安的亲情向,虽然我把他们的关系从父子魔改成了尴尬的堂兄弟,但并不代表我会抛弃他们。

 

第三回 凯斯宾的生日惊喜宴会(绝对不是惊吓)

       彼得在早上走进厨房,打算为他的家人(还有一个不请自来的台尔玛水手)做早餐,却发现埃德蒙、露西和吉尔都已经在这里了。而且根据他们手头的东西来看,已经忙了有一会儿了。

       “你们在干什么?”他问。

       “显而易见,”埃德蒙说。“我们正在做蛋糕。”

       “可你们为什么要做蛋糕?还是在大早上。”

       “今天是凯斯宾的生日,”露西解释。“埃德蒙提议给他办一个小型的生日聚会。”

       “尽管我不知道我们几个怎么能做出那么多食物,”吉尔插嘴。“听起来他们打算邀请的人可不少。”

       “我们吃烤肉,而且每个人都带会食物来,”埃德蒙说。“所以我们只需要准备蛋糕和腌好的肉,那些昨晚就已经准备好了。还有酒,当然了。”

       “尤斯塔斯在哪儿?”彼得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他的表弟。

       “凯斯宾带他去森林里了,”露西把混合好的蛋糕糊倒进模具。“马术课,他们在中午之前都不会回来。”

       “整个上午都不会回来?”彼得不敢相信地问。

       “如果被凯斯宾发现了,那还能算什么惊喜宴会呢?”吉尔问。

       “还有人记得今天是星期天吗?”彼得大喊。“今天可是家庭象棋日!”

       “但今天也是凯斯宾的生日,”埃德蒙说。“有人过生日,象棋日就延后一天,一直都是如此。”

       “只适用于家庭成员。”彼得强调。

       “凯斯宾就是家庭成员。”

       “他不是。”彼得咬牙切齿地说。“就因为那个台尔玛水手闯进了我们的家庭早餐,也不意味着他能成为家庭的一份子。”

       “彼得。”露西出言劝阻,但已经晚了。

       “对我来说,凯斯宾就是我的家人。”埃德蒙坚定地说。

       “他可不是我的!”

       “你不需要强调这一点,彼得,”埃德蒙回答。“所有人都能看出你不喜欢凯斯宾,但即便如此,你的行为也未免太过分了。”

       “我应该怎么样?”彼得反问。“对一个天天闯进我的家庭早餐的不速之客以礼相待?和你不一样,我从来都不擅长虚与委蛇。”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喜欢凯斯宾。”埃德蒙高声说。“是因为我把林登送给了他?还是因为你像个得不到足够关注的幼稚小孩子一样,害怕凯斯宾抢走你的朋友?”

       好吧,彼得本该相信他的兄弟的,他永远都能戳中别人的痛处。“你是那个因为他整天围着你转得意的人!你才是那个一直试图博得关注的人!”

       “无论如何,”埃德蒙平静地说,但声音却不容辩驳。“如果你不想加入我们举办的生日宴会,随便!你大可以自己下上一整天的棋,但我不会在凯斯宾生日这天丢下他,就为了满足你幼稚的任性!”

       “好极了!”彼得大喊,转身就走了。

       露西则在他身后喊。“彼得!等等!”

 

       露西在走廊里追上了他。“彼得,冷静点。”

       “我怎么能?”彼得大声说。“那个台尔玛人已经入侵了我们的家庭,他很快就会把埃德蒙偷走。他几乎已经成功了!”

       “我知道你为我们失去苏珊伤心,彼得,”她说。“但相信我,埃德蒙不会被任何人偷走。我们不会再失去他,只要你对凯斯宾友善一——”

       “我为什么要对他友善?”彼得问。“我不喜欢他!”

       “就当是为了埃德蒙,也对他好一点!”露西严厉地说。“你不知道他们两个有多爱对方。上一次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凯斯宾都要伤心死了,他差一点就跟我们一起走了。”

       “我不是生凯斯宾的气,”彼得终于说。“我只是生气埃德蒙的态度。在他的心里,我们所有人都比不上那个台尔玛水手。”

       “我曾经有过同样的想法,”露西说。“但仔细想想,彼得,你之前见过埃德蒙像他和凯斯宾在一起时那么高兴吗?他也许爱凯斯宾胜过爱我们,但那也是因为凯斯宾对他比我们都要好,他们……”

       “我在想,”彼得没有注意听她后面还说了什么。“可能是因为魔法。”

       “什么?”露西莫名其妙地问。

       “可能是魔法,他对埃德蒙用了魔法。”

       “凯斯宾不是魔法师。”

       “很难说,”彼得觉得这很有可能。“所有人都知道,要是你被吸血鬼或狼人咬了,你就也会变成吸血鬼或狼人。他不就被那个拐走了瑞里安王子的女巫咬过吗?”

       “埃德蒙也被女巫伤过。”露西指出。

       “埃德蒙没有被白女巫咬过。”他强调。“而且他的老师,那个科尼利厄斯博士,不就是一个魔法师吗?”

       “好吧,”她妥协地说。“就算你是对的,他又能对埃德蒙使用什么样的魔法呢?”

       “一簇发里盖的魔法[1]。”彼得认真地说。

       “彼得!”露西翻了个白眼。“那真的很荒谬!”

       “一点也不荒谬,露,那就是为什么埃德蒙看不到他的问题,他的眼睛被魔法蒙蔽了。”

       “就算凯斯宾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也是他太傻太固执了。”她生气地说。“接受现实吧,彼得,埃德蒙喜欢凯斯宾。要是你不想像失去苏珊一样失去埃德蒙,你就必须接受他,否则就是在把我们的兄弟推开!”

       “我会去和人马谈谈,”彼得说。“也许他们会知道如何破解这种魔法。”

       “我真是受够了和你们这些男孩子说话!”露西生气地嚷嚷。“你们从来不能听听别人的意见,比矮人还固执!”

       她说完就转身回去,摆明不会再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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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得很好,尤斯塔斯,”凯斯宾对累得不行的尤斯塔斯说。他们刚刚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在森林里训练,现在已经快回到凯尔帕拉维尔了。“照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成为一名出色的骑手了。”

       “我感觉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尤斯塔斯抱怨。“为什么你就好像一点也不累。”

       “我也感觉有点累。但我从小就骑马,已经习惯了。”

       “我感觉我永远都不会习惯。”

       “你第一次来纳尼亚的时候,不是还时时刻刻想着回英格兰吗?”凯斯宾说。“现在你也适应得很好。”

       “我不觉得这是一回事。”尤斯塔斯表现得有点心不在焉,他左顾右盼。“我们快点吧,我都饿了。”

       “好吧,”凯斯宾催马快跑。“说真的,改天我们应该把吉尔也带出来,这样下一次我们就能一起去打猎了。”

       “当然。”他回答。

 

       埃德蒙在马厩等他们。凯斯宾远远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在看到他们之后含笑迎了上来。“进展如何?”

       “进展顺利,”凯斯宾不等马站稳就跳下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重逢拥抱。“尤斯塔斯的进步很大。”

       “很好,”埃德蒙将一个吊坠套到他的脖子上,轻轻拍拍他的胸口。“生日快乐,水手。”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凯斯宾想好好看一看,但埃德蒙拦住了他。“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尤斯塔斯已经走了。“你身上全是马味。”

       “有什么事情吗?”凯斯宾开始往卧室的方向走。

       “没什么,但你也不能这样去吃午餐。”

       “你给我办了一个惊喜生日宴会!”他兴奋地大声说。

       “现在你知道了,就不算是惊喜了。”

       “当然还是!我在今天之前都不知道!谢谢你,埃德,”凯斯宾一时激动,用力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埃德蒙愣了一下,似乎被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吓到了。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吩咐道。“快去洗澡,然后我们去花园。”

 

o~OOO~o

 

       “小心,”埃德蒙提醒他。“有台阶。”

       现在他们要去参加凯斯宾的生日惊喜宴会。但由于他不能提前看到,埃德蒙也不相信他会一直乖乖闭着眼睛,所以事情就变成了埃德蒙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则抓住凯斯宾的手臂,一路扶着他走到花园。

       “你可以把手放下的,埃德,”凯斯宾开始讨价还价。“我保证不会睁开眼睛。”

       “不行。”埃德蒙的声音很坚定,显然是想起了他第一次给凯斯宾过生日时,后者是怎样冒冒失失地毁掉了他精心准备的惊喜。他这次一定是吸取了教训,才会让尤斯塔斯提前把他支出去。

       “我保证不会睁开眼睛,”他认真地说。“我保证不会再一次毁掉你的惊喜。”

       “我倒不是不相信你,凯斯,”他揶揄地说。“但你要是突然被绊到,还能保证自己会闭好眼睛吗?”

       “所以你还是不放心。”凯斯宾得出结论。

       “怎么会呢。”他们又走了一会儿,凯斯宾闻到了烤鹿肉的香气,埃德蒙才说。“到了。”

       捂住眼睛的手先是让开一点,让凯斯宾适应了花园的光线,然后才完全移开。

       整个花园和凉亭都装饰得很漂亮(这一点主要是两个女孩子的功劳),自助餐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美食和鲜花,受邀参加的大约有四五十人(虽然大多数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啪嗒推飞快地把一个花环放到凯斯宾头上,然后所有人都齐声大喊:“生日快乐!”(露西和吉尔还冲着他洒了一大捧彩纸做成的碎纸屑,就像埃德蒙描述过的狂欢节一样)

       大约是见他愣在原地,露西走过来挽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凉亭的方向走去。“来看看我们给你做的蛋糕。”

       那是一个香喷喷的焦糖苹果蛋糕,上面点缀着精致的奶油花。“看起来就很好吃,”凯斯宾称赞。“是你做的?”

       “我和吉尔做了主要工作,埃德蒙负责裱花。”

       “埃德蒙还会裱花?”

       “他可擅长了,”露西反问。“你不知道?”

       凯斯宾耸耸肩。“我们两个几乎都不下厨房。”

       “这也是他唯一擅长的,”露西说。“除了这个,他就只会做三明治和雪莉酒奶油松糕,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

       “也还不错,”凯斯宾承认。“我连三明治都没做过。”

       “不会吧?”她几乎无法相信。

       “我接受的教育里不包括烹饪课程。”

       “唔,改天我和吉尔倒是可以教教你。”露西笑了。“不过现在,还是好好享受你的生日宴会吧。埃德蒙花了不少心思呢。”

       “他计划了很长时间吗?”如果说凯斯宾不在乎回答,那就绝对是在撒谎,尽管他努力装出不是特别期待的样子。

       “他大概也就念叨了一个来月,”她说。“不算很久?”

       凯斯宾心里都快乐开花了,但他尽量不表现出来。“那么,”他努力压下扬起的嘴角。稳重点,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一会儿得好好向他道谢。”

       “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她转头看了一眼。“锐脾气在那边!我去和他聊聊,你自己找点东西吃吧。”她拍拍他的肩膀。“生日快乐!”

       “谢谢。”凯斯宾说,目送着露西离开去找老鼠。他看到埃德蒙站在喷泉边和特朗普金说话,阳光照在他的黑发上,反射出近乎金棕色的光芒。似乎是察觉到了凯斯宾的目光,他转过头,露出一个愉快的微笑,眼角都因笑容皱起。每当埃德蒙这样对他笑时,凯斯宾都会感觉自己的胃收紧了,感觉他的心在胸膛里砰砰直跳,他的血液在血管中欢快地滋滋作响;只有埃德蒙能给他带来这样的感觉,其他人都不行,他热爱的冒险或航海也不行,即便是在他意识到自己距离世界的尽头只有一步之遥、世间最伟大的冒险就近在咫尺时,凯斯宾也从未感觉到这种美妙的喜悦,这种飘飘然的幸福感。

       “生日快乐啊,堂兄。”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凯斯宾从恍惚的状态中唤醒,他猛地转过头,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熟悉面孔。“瑞里安?”

       “是啊,”瑞里安的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凯斯宾有多少年没见到他笑得这么开心、这么真诚过了?他们的关系在最后几年的相处时光里变得非常尴尬和疏远,然后又是十一年的分别,多年后的短暂相见便已是永别了。“好多年不见了,不是吗?”

       “是啊,”凯斯宾恍惚地回答。“好多年了。”

       “重新看到你这么年轻真好,”他说。“有好多年,我就只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你的样子。”

       “我记不太清楚了,”凯斯宾耸耸肩。他那时候很虚弱,已经到了临终的边缘,确实不记得了。“但我猜我那个时候的模样不会很好看。”

       “也许有点老,也许有点衰弱,但考虑到你的年龄和身体状况,还是很英俊的。”

       他们都笑了。凯斯宾说:“你和我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他说。“事实上,你看起来几乎就是刚刚成年时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在那个时候感觉很幸福,”瑞里安说。“不过,我感觉最幸福的还是两岁到五岁之间的那三年。那时候你、我还有埃德蒙,我们三个在一起多么开心。”

       “我还记得,”凯斯宾想起他和瑞里安一起缠着埃德蒙讲故事,他们三个在空闲时间躺在海滩上吹晚风,去森林里野餐,与树精和能言兽交谈,向他们学习,了解那个真正的纳尼亚。“那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我要对你说声抱歉,堂兄,”他认真地说。“我曾经为我父亲的事情埋怨你,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没关系的,瑞里安,”凯斯宾回答。“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其实我自己也有责任,我本该早点和你说清楚的。”

       “最好不要,”他半开玩笑地说。“我从前太愚蠢了,被女巫骗过之后也没有什么长进,居然花了这么多年才明白。”

       “相信我,我曾经也很愚蠢,”凯斯宾想起自己也曾险些受人蒙骗,要是埃德蒙没有出现,说不定会酿成大祸。“差点就被几个女巫的追随者给骗了。”

       “那么,我猜这是家族遗传?”

       “肯定是家族遗传,”凯斯宾又看向喷泉的方向,埃德蒙还在那儿。“只不过我很幸运,遇到了一个能帮助我的人。”

       “埃德蒙?”

       “还能是谁?”

       “他也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瑞里安也看向埃德蒙的方向。“不仅仅是在小时候,也在不久之前。他让我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我之前一直没有意识到的事情。”

       “是埃德蒙邀请你来的?”凯斯宾问。

       “是啊,”他说。“他问起的时候我还很惊讶呢,我记得你是从来不喜欢庆祝生日的。”

       “埃德蒙以前总是会给我庆祝生日,”凯斯宾想起那些往事。“但后来他走了,我就……”

       “我知道,”瑞里安理解地说。“我有时候也很想他。”他突然摆摆手——一个从没变过的小习惯。“我不该提起这些的,今天是你的生日。”

       “没关系,”凯斯宾回答。“见到你就让我很高兴了。”

       “不管怎样,”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将要说出口的话会很艰难。“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高兴我是和你还有埃德蒙一起长大,我很高兴我不必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

       “即便你是和他一起长大,我也仍然认为你会成为一个好人。”

       “谢谢你,堂兄。”瑞里安感激地说。在那个瞬间,凯斯宾觉得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刚刚搬来和他们一起生活的小男孩儿,一个没有亲人、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所以他忍不住抱了抱他,安慰地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尽管这个孩子已经差不多和他一样高了。“我们改天真应该抽时间见个面,好好聊聊。”

       “当然,”凯斯宾回答。“我们确实应该好好聊聊。”

       “那么就这样定了,”他朝桌子挥挥手。“你不尝一块饼干吗?味道很不错。”

       饼干的样子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凯斯宾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他似乎在哪儿见过,在很多年前,仿佛在梦里。然后他尝了一口,这熟悉的味道几乎令他落泪,就好像回到了孩提时代。“这些饼干是谁做的?”他问。

       “我不知道是谁带来的,”瑞里安回答。“但你可以问一问。有什么问题吗?”

 

       饼干没有任何问题,但它的味道太熟悉了。凯斯宾想要找到埃德蒙,或是露西,哪怕吉尔也好,问问他们这些饼干是谁带来的。但他还没找到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就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殿下?”

       凯斯宾转过头:他的老保姆坐在一张长椅上,笑容满面地看着他。“嬷嬷!”他惊喜地说,也在长椅上坐下。“您也来了!”

       “我当然要来了,”嬷嬷看起来年轻了很多,和记忆中不太一样,但凯斯宾还是爱她。“我怎么能错过殿下您的生日呢?”

       “您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凯斯宾抓住她的手。“您最近过得好吗?”

       “在阿斯兰国度里样样都好,”她说。“您尝到我做的饼干了吗?”

       “我当然尝到了,”凯斯宾说。“和从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看来我的手艺还没有退步。”

       “当然没有,我尝到的时候几乎都不敢相信,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凯斯宾摇晃她的手。“您甚至都有没有给我一个小小的提示。”

       “埃德蒙国王说我们应该给您一个惊喜,”嬷嬷高兴地说。“看来我们成功了。”

       “他是什么时候告诉您的?”

       “大概两三个月以前?”老人回忆。“陛下询问了很多您小时候的事情。”

       “埃德蒙太好了,”凯斯宾说。“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太好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幸运,能遇到他。”

       “埃德蒙国王很在乎您,殿下,”嬷嬷说,她的眼中含着一种深意,凯斯宾无法读懂。“他做了这么多,都只是为了您。”

       “我知道,我也一样在乎他。”

       “别再把他弄丢了,”嬷嬷拍了拍他的手,意味深长地说。“别再放手了。”

       “相信我,嬷嬷,”凯斯宾说。“我从不打算那样做。”

 

o~OOO~o

 

       凯斯宾原本在和德里尼安还有莱因斯讨论黎明踏浪号的情况。前任船长和大副都认为船只状态良好,随时可以出海,但凯斯宾还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在短时间内出海,也就是说,他还不确定埃德蒙会不会和他一起走。凯斯宾仍然热爱航海,他的心时刻渴望着大海,但他更渴望留在埃德蒙身边。如果埃德蒙希望和他的家人留在凯尔帕拉维尔,凯斯宾就也会留下来,继续忍受最高王的敌意。

       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间或还夹杂着喝彩和鼓劲的喊声。他们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看到所有人都在草坪上围成了一个圆圈,熊老大在圈子一头吮着爪子,人马峡谷风暴则抱着手臂站在另一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圈子中间的锐脾气和尤斯塔斯身上,显然,锐脾气打算临时检验一下学生的训练成果。

       “我觉得史瓜危险了,”站在一边的吉尔说。“他明显打不过锐脾气。”

       “他一点胜算也没有,”德里尼安说。“那只老鼠太可怕了。”

       “我自己从来不敢和锐脾气打,”凯斯宾看着尤斯塔斯勇敢地迎上了老鼠的进攻。“现在我对尤斯塔斯钦佩有加了。他也完全担得上英勇者的称号。”

       “你可是国王,”吉尔不敢相信地说。“你怎么能害怕一只老鼠,甚至都不敢和他对打?”

       “埃德蒙曾经告诉我,”凯斯宾一本正经地回答。“作为一个国王,永远不要在毫无必要的情况下因为虚名加入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不管可能输掉的是生命还是荣誉,即便对手是一只老鼠,也不值得轻易冒险。”

       “何况锐脾气还不是一只普通的老鼠,”莱因斯插嘴。“他本该是头狮子,这样他的灵魂和肉体就对等了。”

       “千万别让锐脾气听见你说这话,”松露猎手走过来说。“他认为老鼠一点也不比狮子差。”

       “除了阿斯兰,当然了。”德里尼安咕哝着说。

       “你好啊,松露猎手,”凯斯宾向獾问好。“最近过得怎么样?”

       “劳您挂念,陛下,我事事顺遂。”他又转向吉尔。“我不认为我曾有荣幸见过这位年轻的女士,陛下介意引荐一下吗?”

       “当然,”凯斯宾说。“吉尔,这是松露猎手,我的老朋友和曾经的顾问。松露猎手,这是吉尔·波尔,她的朋友尤斯塔斯是埃德蒙的表弟。”

       “噢,吉尔女王,”松露猎手说,亲吻吉尔的手背,后者仍然不太习惯这种老派的礼仪。“我听闻过您的事迹,”他说。“多么了不起啊,将瑞里安公爵从女巫的禁锢中解救了出来。”

       “不只是我一个人,”吉尔解释。“史瓜和泥沉沉都做了很多,失去他们任何一个都不可能成功。瑞里安自己也是关键。”

       凯斯宾则出言纠正:“是瑞里安国王,松露猎手,国王。”

       “请原谅,陛下,”他鞠了一躬。“我只是总也改不掉这个习惯。”

       “很正常,”吉尔说。“旧习难改嘛。”

       在决斗场上,尤斯塔斯挡住了锐脾气一次凌厉的进攻,但还没等他高兴上两秒,老鼠就绕到背后进攻,直接让他仰面摔在了地上。就在尤斯塔斯倒地的那一刻,他们的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隆隆声,而且整个大地都在震动,仿佛地震了一样。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温布利威德!”松露猎手生气地抬头大喊。“别像这样在笑的时候跺脚!你可能会杀死我们的!”

       吉尔仍然惊魂未定。“你们和那个巨人是朋友?”她问。

       “是啊,”凯斯宾回答。“很多年了。”

       “我还是有点害怕巨人,”她说。“史瓜和我差点被他们吃掉。”

       “纳尼亚境内的巨人都很善良,”松露猎手安抚地说。“尤其是温布利威德,你根本无法想象他会有什么坏心眼。”

       “我认为那是因为他根本就傻到没有心眼。”德里尼安说。

       “巨人们哪哪都好,”莱因斯也说。“就是太不聪明了。”

       “这倒是事实。”獾低声说。

       “我不喜欢这样在背后谈论朋友,”凯斯宾说。“但有时候,我会觉得温布利威德的全部智慧都在关键的那一战里用光了。”

       “我倾向于认为他在那一战里的智慧也不是他自己的。”松露猎手对吉尔说。“如果您愿意的话,陛下,我很乐意介绍您和温布利威德认识一下。也许能改变您对巨人的看法。”

       “我非常乐意。”吉尔说。

       决斗场上也已经分出了胜负,毫无疑问,两位裁判宣布锐脾气获得了胜利,但尤斯塔斯的表现也不错,凯斯宾认为他的进步很大。

       “您呢,陛下,”德里尼安问。“您不和埃德蒙国王打一场吗?”

       “噢,我可是很怀念二位陛下的决斗呢。”莱因斯也起哄。

       “我不知道,”凯斯宾在人群中寻找埃德蒙的身影,发现他正在听利牙三兄弟说话,神色间也难掩疲惫。凯斯宾怎么一直没注意到他最近看起来比平时疲惫多了?“也许改天吧,”他说。“我猜埃德蒙一定累了。”

 

       这个生日绝对是凯斯宾有生以来最好的一个。

       他收到了各种各样的礼物,战栗森林的七兄弟送了航海用的罗盘、日晷和望远镜,人马风暴和他的儿子们送了六分仪和星座图,德里尼安和莱因斯合送了一副航海图(在精致程度上比不过科里亚金用魔法绘制的,但也很漂亮),门提乌斯代表人羊送了一支雕刻精美笛子(尽管凯斯宾从来都不怎么擅长音乐)。他还收到了一筒很漂亮的箭,上面鲜艳的箭羽全都是来自温布利威德的赞助(这种鸟只生活在悬崖峭壁之上,巨人在这方面很有优势),箭筒和一张漂亮的狩猎短弓则是其他能言兽制作的,此外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也是他们送的。

       但最好的礼物还是埃德蒙送的。也就是他之前承诺过的吊坠,一面是狮子,一面是缠绕的藤蔓和树木。但最好的地方在于,在刻着狮子那一面的角落里,还有两个小小的字母,一个C和一个E。刻上去的字母有点歪歪扭扭,显然是外行做的,至于是谁则毋庸置疑。即便有人拿整个世界的珍宝来交换这个小小的木头吊坠,凯斯宾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并认为他们是痴心妄想。

 

o~OOO~o

 

       当晚入睡之前,凯斯宾转身抱住埃德蒙,把脸埋进他的肩膀。“谢谢你,埃德。”

       “为了什么?”埃德蒙问。他显然已经很累了,心不在焉地用手指轻轻梳理他的头发。

       “为了一切,”凯斯宾说。为了你这么好,为了你给我的生活带来光彩,为了你教会我什么是爱和责任,为了回到我的身边。“也为了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注:

       [1]一簇发里盖是一位王子,天生丑陋无比,但又十分智慧。一位公主爱上了他,爱情的魔法让公主从此看不到他的缺点,认为他是世间最英俊的男子。有点类似于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可以认为彼得是在委婉地说埃德蒙恋爱滤镜八百米厚。


碎碎念

       凯斯宾:“我老公好爱我!他亲手给我做蛋糕!我好开心!”*心里美滋滋*

       彼得*磨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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