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蹩脚的皮条客,竭力向读者介绍一位半遮半掩的美女,试图激起他们对原作的无限向往之情

(无授翻)Life After Death 死后新生 6

芬巩见到了埃尔隆德,了解到了更多过去的情况,找回了遗失已久的旧物。失物复得,却并不令人欣喜。

精神创伤提及,多个角色死亡和重生,过往自杀行为提及(主要是大梅),原作向半AU,少量原著设定改动,有拆官配。CP梅斯罗斯/芬巩+芬罗德/梅格洛尔,斜线无意义,无授权侵删。

第六章 Elrond 埃尔隆德

       芬巩在同年稍晚些时候前去拜访半精灵。季节已经转入秋日。他等待是因为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在那位精灵领主的家中受到欢迎。毕竟,芬巩的爱人曾经在他年幼时绑架了他。是芬罗德将他拖出门外。现在他们都在前往维林诺一处新的精灵领地的路上。

       当他们经过维利玛时,芬罗德决定绕个路。他想要去见见阿玛瑞依和她的妻子。芬巩独自一人继续上路。风景和他青年时期相比已经改变了很多。生长在不同地方的不同树种在冬日将至时呈现出不同的色彩。想想吧,在双树年代,树叶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转为深红色。城市并没有经过太多重建,基本的轮廓仍然是相同的。随着人口的稳定增长,城市也扩大了一些,在维拉宣布所有的土地都供精灵自由居住后,新兴的城市也在不断出现。许多返生或渡海而来的精灵都离开埃瑞西亚岛搬来大陆。埃尔汶和埃雅仁迪尔之子埃尔隆德却没有。他的家就建在岛上。

       要到达那里,芬巩就不得不从澳阔隆迪乘坐渡船。这座天鹅之城在许久前便已重建,但不同的是,现在,一道城墙环绕这座城市,永远不让任何人忘记曾经洒下的鲜血。石匠们用腾格瓦文字刻下曾经命丧这片海岸之人的姓名。那从来没有一次不让芬巩感到不安。现在他知道哪些姓名应该怪在他身上。他拉起斗篷的兜帽,将自己的脸和头发隐藏其下。这样做能让他在上船之前保持匿名状态。

       令人惊讶的是,操控渡船的泰勒瑞没有抗议就让他登上了甲板。没有人和他说话,但这比公开的敌意要好太多了。

 

       “欢迎你,芬国昐和阿奈瑞之子芬巩。”埃尔隆德领主在埃瑞西亚岛住宅的入口处向他问好。那是一座典型的诺多式建筑,有着高高的拱顶和弧度优美的外形。一座两翼延伸的大楼。一个马僮已经牵走了芬巩的马,而他也走上了穿过玫瑰园的小路。他之前从未来过此地,一部分是因为家族中他所属的这一支在这座岛上不受欢迎。大门之上的碑文显示这栋房子属于凯勒布理安夫人。她一定是怀着她的丈夫能够回来的希望建造了这栋房子。芬巩在远方海岸的小家入口处也有一个类似的标志,但他在他的个人纹章旁边加上了一枚费诺里安之星。不知怎的,那样感觉才是对的。当芬罗德搬进去时,他只是扬起了一边眉毛,但忍住了没有做出评价。

       芬巩鞠躬致意,“埃尔隆德领主,能够认识您真是太好了。”

       精灵领主摇摇头,“请不要太过拘谨。我们毕竟是亲属。”

       “我们是亲属。”芬德卡诺表示赞同,“关系相当近,至少以人类的标准来看。”

       “确实。但你来此并非为是了见我,对吗?”

       “事实上,我是。我想要见见那个在称呼梅斯罗斯和梅格洛尔姓名时仍然怀着喜爱之情的精灵。”

       “那么你最好进来。”埃尔隆德说着让开一步。

       第三纪元的精灵领主带领他的客人来到一个很大的开放空间,几乎像是住宅中庭的一座凉亭。此刻没有其他人占用周围的小花园,所以他们可以不受打扰。

       “我来是因为知道你在为梅格洛尔提供住处。”芬巩说。

       埃尔隆德点点头,“是的。他就住在这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据我所知,你在过去这些年里差不多是个隐士。”

       “我仍然是,”芬巩说,“出于一些原因。”

       “因此我不曾料到你会来访,”埃尔隆德说,“尽管吉尔曾经暗示他可能会让你来此。”

       “吉尔-加拉德提到过我?”

       “他毕竟是你的儿子。”埃尔隆德笑着回答,“你要知道,被收养和失去养父的经历将他和我联系在了一起。”

       “我很抱歉。”芬巩说,低头看着他的双脚。凉亭的地势略高,他的目光移到了下方的花草之上。叶片是深绿色的,有着牙齿一般的边缘。他不认识这种植物,也许那是从中州世界传来的,或是某种新的亚种。

       “你的死亡并不是你的错,”埃尔隆德插进来,“死亡是生活中的重要部分,我从埃尔洛斯身上学到了这一课。”

       “你的双胞胎兄弟,对吗?”芬巩问,他吞咽了一下,尽管他的嘴很干。

       “是的,他选择了人类的道路。梅格洛尔在我不得不告诉他时为他哭泣,他们曾经非常亲近。”

       “你爱他们,对吗?”这个问题更多的是具有修辞学上的意味,埃尔隆德的表情已经告诉了芬巩他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在这一点上,我和你没有太大的不同,除了你对梅斯罗斯的感情比我的更加深刻和深厚。”

       “你知道?”

       埃尔隆德眨眨眼,“在我的青年时期,梅斯罗斯的神智并不总是很清醒,但他从来不是隐藏真相的人。他向我讲述了他所犯下的罪行,而他将泪雨之战也算了进去。”

       “那不是他的罪行,”芬巩坚持,“是他的勇气让我们团结在一起。如果继续等下去,敌人可能总有一天会超过我们。”

       “我很高兴我们对此事有相同的看法。不过他仍然为你的死亡责怪自己,来自梅格洛尔或我的任何话语都无法帮助到他。”

       “吉尔-加拉德告诉我的是真的吗?关于梅斯罗斯随身带着金色缎带的事情?”

       埃尔隆德抬起眼睛,对上芬巩的,“是的。他一直保存着你的缎带,直到最后一刻。所有的缎带都随着他被带入了烈焰之中,只剩下一条。”

       一滴眼泪滑过芬巩的脸。那咸涩的泪水和他热的不同寻常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他的脑海中,他看到了他的所爱落入烈焰之中的画面,尽管那无疑不是曾经发生过的景象。他从来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看那幅织锦。“只剩下一条?”

       “跟我来。”

 

       埃尔隆德带领芬巩回到房子中,朝一间中等大小的房间走去。在去往那里的路上,芬德卡诺有机会端详那些墙壁,上面描绘着过去几个纪元的场景。他可以认出大部分的事件,但他不认识画中人物的脸。再一次的,他看那些编织时的不情愿回到了他的身边,但他仍然没有动摇他的决定。

       在路上,他们还经过了一尊美丽的女精灵雕像,其相貌与凯勒布理安颇为相似。芬巩很确定那是诺丹妮尔的作品。她的雕像是整个维林诺工艺最好的,而这一尊上还带着她的徽记。芬巩想知道她是否已经原谅了埃尔隆德禁止她探望梅格洛尔的事。她肯定已经原谅了。不过芬巩没问。

       这间房间显然是一个抄写员的工作空间。写字台上有一本空白的书,旁边还有一瓶墨水和羽毛笔。诺多制造的羽毛笔能供写作者非常方便地使用。芬巩的快速一瞥让他能够认出几个辛达语词汇。埃尔隆德显然在写一份关于第三纪元终结的说明。

       芬巩无法再看到更多,因为埃尔隆德弯腰打开了从上数的第二个抽屉。他取出一只大概两个拳头大的小盒子。

       “这个,”埃尔隆德低声说,将盒子放到芬巩手中,“我想这是属于你的。”

       木制的盒盖上有雕刻的花纹。芬巩花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他正看着什么。那是费诺里安之星和他个人纹章中五芒星的融合。最开始看起来有点奇怪,但同样令人悲伤。

       “埃尔洛斯在一天晚上刻下了这个,”埃尔隆德告诉他,“在梅斯罗斯告诉我们你是如何一次又一次拯救他之后。”

       芬巩很困惑,“我在桑戈洛坠姆救了他的命,是的,但其他时候他都在战斗中掩护了我。”

     “他说,你总是能在正确的时刻来到希姆凛,在他落入他的阴暗思想时。”

       “我从没意识到,”芬巩回答,“我知道他有些时候过得很艰难,但他向我隐瞒了其中的严峻性。”

     “你们为什么没有结合?”埃尔隆德突然问,“我以为你们的爱是伟大而持久的。”

       芬巩摇摇头,“我曾经问过他,在桑戈洛坠姆之后,问他是否愿意。他拒绝了,害怕那样做会让我也被誓言所束缚。”

       “埃尔洛斯对你们的爱情故事很感兴趣。他创造了盒盖上的图案作为你们婚姻的象征,尽管你已经死去多年。他一直相信你们还能够重聚。打开它。”

       他犹豫了。这个盒子同样承载着埃尔隆德的许多回忆,拿走它感觉是错误的。芬巩让他的右手拂过那些雕刻。关于盒子的所有一切都在向他诉说着它的古老。超过六千个太阳年,埃尔隆德一定十分依恋于此。芬巩深吸一口气,用他的手指拨动闭合的搭扣。搭扣很轻易就被拨开了,如同被经常使用一般。他快速掀开盒盖。

 

       在盒内,深蓝色的内衬上整齐地放着一卷埃尔隆德所说的金色缎带。在芬巩看来,那显然是他曾经拥有过的缎带之一。时间已经使其边缘褪色并染上红色。其中令人不安的是燃烧和鲜血留下的斑斑痕迹。

       芬巩本人从来不曾保留过受损至此的缎带。现在将其拿在手中,他明白了其中所含的深意,以及为什么会被保存在盒子里。这一定是他在战死那天曾佩戴过的,而梅斯罗斯一定找回了其中一条。

 

       他的眼睛在他的手轻轻拂过织物时感到刺痛。那仍然有着他记忆中的触感。在维林诺,自他从亡者殿堂被释放后,芬巩从来不曾将金色缎带再一次佩在他的发间。它们让他想起太多梅斯罗斯曾将其编入发辫的记忆,那些与爱相关的回忆如今和悲伤紧紧缠绕在一起。

       他感到一只手落在肩膀上,然后意识到埃尔隆德已经走近了,“这是你的。”精灵领主说,“你可以带走它。”

       芬巩摇摇头,“这缎带也许是我的,我也会很高兴将其带走,但这盒子是属于你的。这上面刻有你兄弟精神的印记,我不会从你身边夺走这个。”

       “那么让我给你另一个盒子来保存这条缎带。”埃尔隆德提出,“那已经很古老了,我不认为梅斯罗斯会乐意看到它被损坏。”

       芬巩颤抖了一下,“听起来在你对这件事情的恐惧背后隐藏着一段糟糕的回忆。”

       “有一天,他的思绪和手臂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他无法找到它。他在恐慌中冲出了帐篷,直到埃尔洛斯找回盒子。那晚我们都听到了他的哭喊,并因此受惊,因为在其他时候他都是一个坚强但关心人的父亲。”

 

       埃尔隆德给了他一个简单的、抛过光但并不花哨的乌木盒子。芬巩小心地将那条古老的缎带放置其中。一片如此微小且脆弱的织物能够幸存这么多年令他大为惊讶。芬巩将其拿在手中许久,埃尔隆德没有打断他的思绪。

       “他从我的遗骸中拿走的,不是吗?”芬巩问。

       埃尔隆德摇摇头,“是梅格洛尔从你的头发上割下的,在你的火葬堆点燃前不久,至少他是这样告诉我的。盒子里曾经还有一缕无疑是属于你的头发,但在西瑞安之前很多年就已经归于尘土了。”

       芬巩忍住了他的眼泪。泪水威胁着要再一次滑过他的脸。这些天他唯一擅长的就是哭泣。“我曾假定那一定是梅斯罗斯。”

       “他也在葬礼上,但没有任何反应。按照梅格洛尔的说法,你的所爱正在消逝,但誓言让他继续活着,而那正是最为残酷的事情。”

       “不需要纳牟宣布诅咒,那个誓言本身就是被诅咒的。”芬巩表示同意,“告诉我更多有关梅格洛尔的事情,他怎么样?”

       “他变得越来越好了,”埃尔隆德告诉芬巩,“他开始真的相信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人要伤害他了。”

       “他害怕过?”

       埃尔隆德点点头,“考虑到他的过去,他的心中怀有恐惧并不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芬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愧,“当我在亡者殿堂停留时,我无法忍受去看那些织锦。”

       “大多数人都不能。”埃尔隆德的理解是个安慰。通常芬罗德只会摇头,他看过了所有的一切。“在过去几年里,我和几个返生的亲属谈过话。我清楚地意识到他们都因各种原因而忽略了中州发生的事情。”

       “我曾看过一段时间,”芬巩告诉他的远亲,“但之后发生了多瑞亚斯的亲族残杀,而我……”

       “你不需要为你自己辩护。”

       芬巩闭上了嘴,“谢谢你。”他感激地说,“为什么梅格洛尔会恐惧这片海岸?”

       “他对维拉们怀有极大的敬意,也很清楚有很多返生之人对他怀有怒意。他有一部分是对的,那让我很伤心。”

       “一部分?”

       “泰勒瑞的欧尔威王送信说他的人民不会寻求任何报复,但没有一个费诺里安会在澳阔隆迪受到欢迎。庭葛的信没那么礼貌,但我给他送出了一个同样无礼的答复。”埃尔隆德脸上流露出的乐趣超过了这一情况应有的。那听起来是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庭葛从来不是好打交道的。”芬巩说,想起了他自己和那位傲慢国王打过的交道。“不过我曾经认为欧尔威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会和他的兄弟相近。”

       埃尔隆德摇摇头,“维林诺的政局一团糟。”他叹了口气,“我在几乎所有宫廷里都有爵位的处境让人精疲力竭。”

       芬巩理解的点点头。埃尔隆德的显赫血统允许他继承两个王室头衔,从图尔巩一脉继承的诺多至高王,或以迪奥外孙的身份成为多瑞亚斯之王。但不知怎的,半精灵在中州世界避免了接受任何一顶王冠,那有些令人惊讶。

       “我能见见梅格洛尔吗?”芬巩终于问,“我想要感谢他,为了他在我死后为梅斯罗斯所做的一切。”

       埃尔隆德做了个鬼脸,“如果他同意,我会允许你见他的。不过我要建议你,不要以你们共同的家庭作为谈话的开始。”

译者碎碎念

       正如之前所说,本文对小熊死亡的设定与原著不同(没有被锤成熊泥),后面还会提到这一点。但说真的,虐还是一样虐的,甚至比原著更虐,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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