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蹩脚的皮条客,竭力向读者介绍一位半遮半掩的美女,试图激起他们对原作的无限向往之情

(无授翻)Life After Death 死后新生 7

芬巩见到了梅格洛尔,和他谈话,并决定帮助他。

精神创伤提及,多个角色死亡和重生,过往自杀行为提及(主要是大梅),原作向半AU,少量原著设定改动,有拆官配。CP梅斯罗斯/芬巩+芬罗德/梅格洛尔,斜线无意义,无授权侵删。

第七章 Maglor 梅格洛尔

       埃尔隆德再一次将芬巩留在花园,并离开了很久。前任至高王坐在一种陌生花草旁的小长椅上等待着。他在等待的最初一段时间里注视着这种植物的尖刺和边缘。那是一种稀奇的东西,他在亡者殿堂的那几千年里自然进化成了怎样的摸样啊。说真的,他本不该如此吃惊。不过,逝去了多少时光总是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如果他能从周围的事物中找到证据的话。

       “芬德卡诺叔叔?”一个女性的声音突然呼喊他。芬巩抬起头,看到一位有着长长的银色卷发的夫人正站在门口。环绕她周身的力量光环感觉非常熟悉。她脸上的瘢痕是芬巩曾经见过的。

       她的身份无需怀疑。“凯勒布理安夫人。”他向埃尔隆德的妻子、加拉德瑞尔的独女问好。“很荣幸见到你。”

       “我也同样荣幸,”她说,“埃尔隆德告诉我,他探望梅格洛尔的时间要稍长一些。”

       芬巩可以读出隐藏在话语之间的意思,“所以他请求你陪伴我。你并不需要这样做,夫人,我很确定你有比陪一个疲倦灵魂坐着更好的计划。”

       “我想要见到你,”她说,“你差不多已经变成一个隐士了。”

       很多人都喜欢对这一事实作出评论,如同那仍然是个新闻一样。“我选择让自己远离政治,是的,为了获得一些安宁并理清一些东西。我希望你能理解这一点。”

       “我能理解。”她说。她的微笑有一点扭曲,疤痕组织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妨碍到了她。芬巩克制着没有去问那些伤有多久了。梅斯罗斯从来不喜欢谈论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想凯勒布理安夫人也是一样。她的伤疤已经足够让芬巩知道它们是被奥克的刀锋造成的,上面的毒液阻止了伤口完全愈合。

       “你知道我在维林诺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独居吗?”她突然问。

       芬巩摇摇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甚至不知道加拉德瑞尔有一个女儿。”

       “公平的说,我从未真正告诉所有人。我的外祖父母曾经邀请我加入宫廷,我拒绝了。直到今天,我们也没有太多来往,即使我母亲的存在帮了很多忙。”

       “我发现提里安的宫廷令人窒息。”芬巩表示同意,“阿拉芬威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我们对彼此都没有多少了解。我们的人生曾经是如此的不同,我的一部分心仍然留恋着贝烈瑞安德,但它已经沉没了。”

       “那是很艰难的,理解一个曾经见过你居住一生的土地最糟糕的样子并鄙视那里的人。至少那是我从外祖父那里得来的印象。”

       “他对维林诺以外的土地都没有很好的看法。”前任至高王表示赞同“他认为它们暴力且完全令人不快。”

       “在某种程度上,它们确实是。但在那里也能找到如此多的爱。”

       “是啊,”芬巩赞同道,“但同样也有死亡和悲伤。”

       夫人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梅格洛尔已经准备好见你了。”她突然说,“我会带你去他的房间。”她一定是使用了和埃尔隆德的婚姻纽带来获取信息。凯勒布理安站起来,带领芬巩穿过走廊并走上两层楼梯。埃尔隆德站在大楼的第二层等待他们。

       “我父亲同意见你。”领主说,“还记得我告诉你的吗?”

       芬巩点点头,然后埃尔隆德让开一步,留下他自己开门。前任至高王小心地压下把手,推开门。

 

       房间内的光线很好,阳光通过两扇大窗户照进来。两扇窗子都朝向另一个花园而非外界,这一定是埃尔隆德的精心安排。眼下窗户是打开的,精致的窗帘被微风轻轻吹起。

       房间内没有多少家具,只有两把椅子、一张大桌子、一个空橱柜和一张大床。一个短发精灵坐在深蓝色的垫子上,他的脸没有朝着芬巩的方向。这一身影与他记忆中的梅格洛尔相差甚远,他不得不仔细打量两次才能看到熟悉之处。发色当然是一样的,还有背部弓起的弧度。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相似之处了。梅格洛尔看起来比芬巩曾经见过的任何一个精灵都要衰老得多,即使是诺丹妮尔的相貌也更加年轻。

       “梅格洛尔?”芬巩问,他的声音很平静。

     有一段时间,衰老的精灵暂时没有立刻回答,但他将脸转向门口,审视着芬巩。

       “他们允许你返生了?”梅格洛尔问。他的声音刺耳,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不过仍然诉说着过往。

       芬巩耸起肩膀,做出一个无能为力的姿态,“是的?我在亡者殿堂停留了很长时间,但纳牟送我回来了。他们不是我们曾经认为的怪物。”

       梅格洛尔看起来有一点不知所措,“我无法评价,因为我是个真正的怪物。”

       芬巩摇摇头,“你缺少成为怪物所需的牙齿和邪恶意图。”

       那让梅格洛尔的嘴唇上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笑意。“你是个好人,芬诺。”他说。这个古老的昵称让芬巩的心为他的旧友哭泣。

       “不,我不是。”他仍然纠正了梅格洛尔,“我有缺点和过错。我是埃尔达的一员,既非纯洁也非全然邪恶,就如同你一样。”

       “我不知道,”梅格洛尔说,再一次凝视着窗户,“邪恶已经在我的头脑中存在多年了。”

       现在,和吉尔-加拉德还有芬罗德的谈话回到了芬巩身边,他接受了他们带给他的观点。“当你被不可抗拒的力量强迫时,还能算是真正的邪恶吗?”

       “我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许下了誓言,因此我有罪。”

       “你追随了你的父亲,而我怀疑他在脑子里计划好了一切。”

       “他是个有经验的语言学家,我不会忘记这一点的。”梅格洛尔低声说。

       “不过你仍然是个好儿子,如他所期望的那样追随了他。我们的社会就是这样教导我们的,所以没有什么好责怪的。”

       “你在让我头痛,”梅格洛尔说,他的眼中带着危险的神情。“如果你已经原谅了我,为什么你仍然对梅斯罗斯心怀怨恨?”

       那很伤人。不过也同时引出了一个问题,即梅格洛尔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如此具有感知力的。“我没有原谅的不是梅斯罗斯。”芬巩说,“是我自己,因为我是如此爱他,我在苦苦挣扎。”

       梅格洛尔的目光变得柔软了,“我明白。”他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悲伤,“我也没有原谅我自己。不过,为什么你能像是已经原谅我一般同我说话?”

       “也许是因为我对你的评价总是不同的。”

       “你不该那样,但我不能告诉你该作何感受。”梅格洛尔加强了语气,“当你原谅了你自己时,芬巩,请去试着找到梅斯罗斯,你会吗?”

       “我会的。”芬巩保证到,“只要我能确定我自己的负担不会进一步伤害到他。”

       “很合理。”梅格洛尔回答,“告诉我,还有谁返生了?我知道我最小的两个弟弟和你的家人,但那似乎是一张很短的名单。”

       “名单确实很短。”芬巩说,“加拉德瑞尔回来后,阿拉芬威安就全部回归了。”

       “我以为芬罗德仍然未被释放。”梅格洛尔困惑地问,“至少埃尔隆德是这样告诉我的,而我怀疑他会说谎。”

       芬巩吞咽了一下,意识到了他的错误。芬罗德的返生并不为公众所知,不过,告诉梅格洛尔又能造成什么伤害呢?“芬罗德返生了,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请求不要声张,因为他对提里安的宫廷不感兴趣。”

       梅格洛尔点点头,“他的返生一定是经过了奇怪的安排,而不是像通常那样直接通知家人?”

       “纳牟帮了他一个忙。他们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梅格洛尔颤抖了一下,“我仍然不喜欢去想到亡者殿堂,纳牟也仍然让我感到害怕。否则我会自己去为梅斯罗斯求情的。”

       “诺丹妮尔经常拜访亡者殿堂。”芬巩告诉他的堂兄,“到目前为止,她的恳求还不曾让纳牟动摇,但据她所说,他们至少对她很礼貌。”

       “母亲,”梅格洛尔说,“她并不单单是为我的兄弟们去的。”

       “是的,她不是。我想那就是为什么纳牟拒绝了她的探视。”芬巩沉思道,“尽管我不确定他们是否做错了。”

       游吟诗人摇摇头,“父亲需要很多时间静思他的过往。”他没有进一步评论,而是改变了话题,“芬罗德怎么样?我猜他现在和你生活在一起,如果你是唯一对他的返生知情的人。”

       “确实,他住在我在森林的简陋木屋里。”芬巩笑了,“心情忧郁的闲荡了一些日子,但除此之外他很好。”

       梅格洛尔沉默了一段时间。“他为什么没和你一起来?”他终于问。

       “他仍然在躲藏,主要是因为他的家人。”芬巩解释,“他害怕他的父亲会把他拖回宫廷,并让他成为王储。这当然有点过于夸张,但他不喜欢统治。”

       “他曾经很擅长,”梅格洛尔回忆,“纳国斯隆德在很长时间里都很强盛。”

       “我认为那正是一个可以接受的领主或国王的标志,他们不喜欢权力。”芬巩说。

       梅格洛尔微微咧嘴笑了,“你也讨厌,对吗?退位是梅斯罗斯对我做过最好的事了。”

       “是啊,谢谢。”芬巩抱怨的说,而那点亮了梅格洛尔的笑容。退位让他成为了王位的直接继承人,而他痛恨那个。唯一的轻松之处是拜访其他领主的长途旅行,尤其是去希姆凛。

       “告诉我你是怎样来维林诺的?”芬巩问,“我曾经听说你决心远离此地,直至时间尽头。”

       梅格洛尔低头看着地板,“我本无意返回,”他证实道,“放逐是我的选择,因为我无疑被禁止进入维林诺,而死亡使我感到恐惧。我曾发誓若誓言落空便坠入虚空之中,而失败是我的命运。”

       芬巩点点头,“你从来没有考虑过维拉的恩典,你有吗?”

       梅格洛尔摇摇头,“纳牟曾经告诉我们将会发生什么,而我恐惧最坏的结果。我不像奈雅,他不在乎结局。我很害怕。”

       “这就是为什么你也没有把自己交给任何一个后来的精灵领主,对吗?”

       梅格洛尔再一次证实了这一点。“如果我曾经寻求来自他人之手的死亡,我会很容易找到的。”

       “那埃尔隆德呢?”

       “他会做他已经做过的事,将我送上来维林诺的船。也并非我所愿。”

       “那你现在怎么会在这儿?”

       梅格洛尔再一次看向窗户,“埃尔隆德找到了我,告诉我他不会在没有我的情况下离开。有时候我很好奇,他是如何在我们做了所有的一切后成为一个如此高尚的精灵。”

       “他很喜欢你,”芬巩说,“他深爱你,认为你是他的父亲。”

       “有些时候我几乎无法相信这一点。回到芬罗德,告诉我,他仍然像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那样热爱音乐吗?”

       “他是的,但他不再唱歌了。”芬巩告诉梅格洛尔,“我还没得到他为什么拒绝那样做的答案,但他的竖琴仍然弹的很好。”

       “可惜,他的歌声很美。”梅格洛尔低声说,“等等,他甚至回避阿玛瑞依?”

       芬巩叹息,“他们分开了。她现在和一位凡雅族女战士在一起,她们已经幸福的结婚了。”

       梅格洛尔看着芬巩就好像在确定他说的是真话。当他发现没有恶作剧时,他点点头,“更奇怪的事情也发生过。那么我猜维拉一定改变了一些规矩?”

       “他们被迫这样做,”芬巩说,“我们改变了,所以他们也要。”

 

       梅格洛尔很快就累了。芬巩从他的眼睛看出来,他眨眼很慢,目光也失去了焦点。“你最终还是应该躺下,”他说,“你很快就要睡着了。”

       “你明天还会在这儿吗?”梅格洛尔问。

       芬巩摇摇头,“不。我会在明日破晓返回我的木屋,芬罗德还在等着我带回补给品呢。”

     “哦,”梅格洛尔说,“我希望我们能多聊聊。”

       “我会很快再来看你的,”芬巩保证,“如果你想的话,我甚至能把我的竖琴带来,然后我们可以像从前那样一起演奏。”

       梅格洛尔只是摇摇头,“我会感激你很快再来,但我无法和你一起演奏。”作为解释,他抓住芬巩的手,让自己被扶到床边。音乐家的手感觉有点奇怪,芬巩注意到了。他们的手掌接触在一起,所以他无法看到掌心。手背的皮肤看起来没有受损,只是被太阳晒黑了一点。

       梅格洛尔在床边坐下。这几步路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他试图收回手,但芬巩紧紧抓着他,将手掌翻过来。他吞咽了一下。掌心最为敏感的皮肤上覆满了旧伤疤。灼烧的伤疤,非常严重。

       他无法看到更多,因为梅格洛尔终于将他的手收回去了。“是的,我无法演奏竖琴,我也已经七千年没那样做过了。”

 

       “他的手发生了什么?”芬巩在梅格洛尔终于睡着后问埃尔隆德。“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伤疤。梅斯罗斯在桑戈洛坠姆后也有很糟糕的伤疤,但灼烧的伤疤会消失,因为它们并不是被有毒的武器造成的。”

       “他曾将一颗精灵宝座握在手中,”埃尔隆德解释,“瓦尔妲的封圣让它们能够通过接触灼烧邪恶之物,而梅格洛尔不管怎样都因他的誓言被诅咒了。我正在尝试减轻他的痛苦,但我不确定我的治疗是否会有效。”

       “你为他做了什么?”芬巩问,“我有一些处理伤疤的经验。”

       “由草药制成的大多数药膏。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种起作用,他的活动还是和从前一样困难。我知道因为灼烧的来源,表面的伤疤不会愈合,但我希望至少能恢复他的知觉。”

       “你用了哪些植物?”

       他们一起交换了一些基本的知识。埃尔隆德对草药的了解远远超过芬巩。毕竟他是个训练有素的治疗师。不过芬巩也并非完全无知。当他和梅斯罗斯在一起时,红发精灵经常需要他帮忙为治疗特殊伤疤收集原材料,制作药膏。令他惊讶的是,埃尔隆德不知道他曾使用过的那种植物。

       “那种植物并不生长在所有地方。”芬巩说,“在贝烈瑞安德,它仅仅生长在希姆凛的石缝间,习惯了多岩和寒冷的环境。我知道在维林诺的哪里能找到,可以在下一次拜访时带一些来。”

       “那将会是很大的帮助。但是,芬巩,请如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据我所知,你和梅格洛尔从来不是最好的朋友。”

       芬巩吞咽了一下,“我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等待梅斯罗斯,但我和其他精灵谈我的过去谈得越多,就越能理解那对我也有帮助。我开始理解我的行为是如何影响其他人的生活,而我想要学到更多。”

       “那梅斯罗斯呢?”

       “我开始我的旅程是为了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是的。但现在我更加理解一直困扰我的以及将要发生的事情。”

       埃尔隆德笑了,“你应该也去澳阔隆迪,寻求和欧尔威王的见面。”

       芬巩吞咽了一下。澳阔隆迪的亲族残杀一直是被他远远排除在思绪之外的事情,也因此从来不曾被完全接受。面对那件事并不是他的首选。“我不认为我会在欧尔威的宫廷受到欢迎。“

       埃尔隆德轻轻捏了捏芬巩的肩膀。“我并不完全了解维林诺当前的政治局势,但我听说你父亲最近在澳阔隆迪的王座厅和泰勒瑞有过一次会面。我很确定你也会受到欢迎的,至少为了外交原因。”

       “我会考虑的。”芬巩回答,尽管他真的不想,但他意识到或早或晚,他必须那样做。但在那之前,他会先和他父母谈谈,告诉他们他和梅斯罗斯的关系。

译者碎碎念

       二梅正式上线!在下一章,小熊就要向父母出柜了。猜猜他会怎么说?

评论 ( 10 )
热度 ( 95 )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阿尔伯里希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