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蹩脚的皮条客,竭力向读者介绍一位半遮半掩的美女,试图激起他们对原作的无限向往之情

【授翻】Bloody Silmarils, bookⅠ 27

好朋友就是要整整齐齐,所以贝林发烧,埃克塞里安发疯

       欢乐向的刚多林日常生活,迫害宅熊,全员磕Rossingon,flag满天飞。大量原创角色,还有不是原创胜似原创的刚多林十二领主。

       法语原作者Dilly(AO3),英文译者Dilly,scythe_lyfe(AO3),作品编号1272205,授权见合集首篇

       CP图尔巩/埃兰薇+梅斯罗斯/芬巩,包含大量埃克塞理安/原创男性角色的友情描述、微量格洛芬德尔/原创女性角色的暗恋描写、微量欧洛德瑞斯对原创女性角色的悲惨单恋,斜线无意义。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TheFever 发热

       刚多林的山谷,尽管坐落于相当遥远的北部,却被环抱山脉阻挡住了大部分寒冷的北风。也不似多索尼安或其他纬度相近的地区那般寒冷。但尽管如此,冬日现在也已经完全站稳了脚跟,下了几天的雪给洁白无暇的建筑覆上了第二层白色。埃克塞理安还没有感到要在房子里生火的必要,和他这一种族的其他人一样,他对于寒冷的敏感程度要远低于人类。

       一天晚上,第一声喷嚏从贝林房间的黑暗中传出,然后是第二声。扈从已经上床两个小时了,但还是冷得直哆嗦。他努力变换不同的姿势,摩擦他的脚,团成一个团,但都无济于事。他的前额开始感到疼痛。在尝试着把自己裹起来几次之后,他放弃了,因他的床单本身就是冰冷的。

       他爬起来,抓着枕头走出房间,敲了敲他大人的房门。没有回应。然后他慢慢推开门。伊希尔的银光透过窗口的染色玻璃,将微弱的光线投入到房间之中。埃克塞理安躺在那张有蓝色幔帐的高床上熟睡着。

       “大人?”

       贝林走进去,在身后关上门。他走到睁着眼睛的精灵身边,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但没有眨动。

       “这总是会困扰我,这种睁着眼睛睡觉的方式……”贝林暗自想。

       但也没有困扰他太久。他绕过床,爬了上去,把他的枕头放在空出来的地方,然后将床罩拉到脖颈。

 

       埃克塞理安那晚睡得出人意料的好。但当他醒来、伸手去摸他的垫枕时,他碰到的却不是枕头,而是一个睡在他的床上的年轻金发男人的肩膀。他尖叫着摔下了床,一并带走了被子、毯子和床单,吵醒了贝林。

       他揉了揉眼睛。

       “你在我的床上做什么?”精灵大喊。

       贝林显然不是很清醒,尽管他通常都会醒得比他的大人更快、精神也更好。

       “我很冷……”

       “然后呢?你为什么不生火?”

       “没有木柴,大人。我也不想给您添麻烦,但我真的太冷了。我们在家里都是所有人睡在一张床上,互相取暖的。我就是这样和我的哥哥们、我的母亲、我的父亲和我的猫这样睡的,从我被取下来开始。”

       “取下来?”

       “从挂着裹好的小家伙的钩子上取下来,大人。”

       “等一下……人类会把婴儿裹起来挂上?”

       “那样身体就不会畸形了。”

       “好吧,我算是看出来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矮了。”埃克塞理安咕哝。

       他把铺盖放回到床上,重新躺下,脑袋藏在床单下面。贝林盘算着,既然他没有明确地驱逐他,再加上仍然没有火,所以他能多待一会儿。

 

       几天后,在下午快要结束时,贝林突然感到十分痛苦,开始咳了起来。看到他几乎无法站稳、浑身颤抖又脸颊通红,埃克塞理安赶忙把手搭上他的前额。

       “你在发烧。”

       “我染上了死亡。”贝林断言。

       “你要死了?!”埃克塞理安慌了神。

       他立刻送他回家,把他按在床上,盖上五条毯子,升起一炉火,在他的额头上搭一条冷毛巾,然后跑去找最近的治疗师。

 

       “所以?他怎么了?”

       “哦,我对人类了解不多。”医生说。“这是我在职业生涯中见到的第一个。另外,他们难道不应该像矮人一样满脸胡子吗?”

       “这一个刮掉了胡子。他先前告诉我他染上了死亡。但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你也许是想说你接触过一个死人吧?”医生询问病人,表达清晰,声音更大,就像是在和一个失聪的精灵打交道。

       “不,我染上了死亡,但那是个隐喻,就这么说吧。”

       “一个什么?”医生说。

       埃克塞理安欣慰地看到他的文法课开始取得成效了。

       “一个隐喻……”贝林虚弱地回答。“当我们患上寒冷的瘟疫时,我们就会这样表达……因为很不幸,我们经常因此死去。”

       “呃,我倾向于称之为进一步转喻。”医生说。

       然后她转向那本关于人类的魔法书,一部由库茹芬·费诺里安撰写的杰出论述,是根据他在荒野中的观察所写的。

       “我认为他们比我们更容易受到感染。”埃克塞理安焦急地告诉她。“例如,他们的皮肤上就经常长粉刺。”

       “哦?”医生感兴趣地问。“外表和颜色是什么样的?”

       “那不是现在的重点。”埃克塞理安回嘴。

       “哦,放轻松……”

       但年轻的骑士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害怕他的扈从随时都会被死亡夺走。

       贝林用一块大手帕大声地擤鼻子,那是他的收藏品之一,看起来有点像茶巾。

       “那些从他的鼻孔里大量流出的液体是什么?”埃克塞理安问。“那很危险吗?”

       “是粘液。根据这部专著来看,和我们的是一样的,但携带着病菌。啊,那个机巧的库茹芬在着手做事时从不半途而废……他做过一些分析……总之,你的扈从在我看来几乎就是透明的……根据这部专著、以及其中关于伊甸人中传染病的章节,这一定是病毒。而且,病人对于症状的描述也符合书上一种被称作‘流感’的传染病。”

       “那他会死……?”埃克塞理安脱口而出,脸色苍白如床单。

       “也许不会……”

       “也许?!你的建议是什么?”

       精灵医生叹了口气。

       “卧床至少一周,多喝暖身饮料或热饮,保暖,喝一些通鼻子、对抗病菌的草药茶。饮食要均衡,多吃水果和蔬菜,但不要太过量。”

       “谢谢你,医生。”

       治疗师刚一离开,埃克塞理安就奔去药店准备嘱咐的草药茶,然后又去请了另外五个医生,尽管他猛烈抨击,但他们还是都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当贝林从一次漫长又痛苦的睡眠中醒来时,他万分惊讶地发现自己被蜡烛和代表维拉的小雕像包围了。

       咖啡桌上还有一篮子水果,一罐清水,一罐葡萄酒和一罐汤,还有一摞绣花的白色棉质手帕。

       “我不能用这么漂亮的手帕擤鼻子……”人类想。

       他感觉自己有力气站起来了,他的头也不再感到天旋地转。他饿了,但他不想要水果,因此他走进厨房,给自己弄一片面包和奶酪。

       他正将黄油抹在面包上,就在那时听到埃克塞理安从背后走过来。

       “……贝林?”

       “哦,大人,您在那儿?我没有吹灭房间里的蜡烛,因为我以为您在读书。”

       “啥?”

       精灵的脸色甚至比平时更加苍白,形容憔悴。

       “我去睡了几个钟头,”埃克塞理安解释,如同在为自己辩护。“但你已经有力气起床了?”

       “是的,我感觉好多了。”

       精灵深深松了一口气。

       “你在床上躺了三天。”他说。

       “那么久?”

       他想不起来。他以为他只是睡了一个晚上。

       埃克塞理安碰碰他的额头。

       “烧退了……但医生告诉我至少要三周……瓦尔妲在上!一如回应了我的祈祷!”

       他紧紧抱住生病的人类。

       “埃克塞理安大人……您抱我抱得太紧了……”

       他又咳了起来。精灵放开了他。

 

 

       一个月后。

 

       埃克塞理安上床已经十分钟了,他正在读一部关于达戈-努因-吉力亚斯,星下之战的史诗。

       他刚刚读到费诺里安士兵所用刀剑的巨大尺寸,门上就响起了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谁?”

       是戴着睡帽、穿着睡衣的贝林。

       “不行。”精灵简单地回答。

       人类皱起眉。

       “不行,还有,别像一只挨了打的小狗一样看着我,你得学会一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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